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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あの日見た花の名前を僕達はまだ知らない。
  夏日的確是猛獸呢,仁太。

 

  在夏日的烈焰之下,躲在家裡吹著電風扇,突然就看起了未聞花名的我,也感受到了夏日如猛獸一樣襲來,伴隨著巨大的悲傷、想念、懺悔,一同襲捲而來。
  非常早之前就有耳聞這是一部非常好哭的動畫,做好了心理準備,點開動畫看著面麻仍那麼天真開朗地纏在仁太身邊、仁太遇見了早就已經疏遠的朋友們時臉上充滿尷尬的神情、或是那些夏日的狂暴野獸糾纏著每個人的回憶及內心。

  我特別喜歡anaru。
  鶴見子一語戳破的:「安城你,不過就是一直在模仿面麻而已。」讓anaru建立起來的防護膜毀壞地一蹋糊塗,這樣的女孩看起來很有自信,但那些或許都是偽裝起來的假象,anaru自己說過,她是一個隨波逐流的人。
  沒有主見、一直在模仿別人,容易惱羞成怒,隨著時間或許個性都變了一些,但唯一沒有改變的,就是anaru還是一直喜歡著仁太的事實。
  這樣的女孩,我多麼喜歡。(或許是移情作用吧,我想。)


  第一次忍不住眼淚的時候,是大家在神社前終於坦白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大家都是帶著私心去實現所謂面麻的願望,每個人的心裡都被過往而緊緊綑綁、束縛,無法從過去的陰影裡面走出來,能看見面麻的只有仁太,雪集的怒氣一下爆發出來,鶴見子跟anaru哭著罵彼此,波波的歉疚也跟著一起流露出來。
  仁太則是在那一刻發覺了,原來不是只有自己有私心,大家都是。我在想他那一刻感到慶幸或者是羞愧?因為這樣的原因,面麻才無法成佛嗎?

  我一直覺得面麻真正的願望並不是實現與仁太媽媽的約定,而是希望大家是真心誠意地重新聚在一起當好朋友。
  一旦開始哭泣之後,就怎麼樣也停不下來了。
  有些話的確很殘忍,但只要坦白說出來之後,所有心結就會不見,雖然憋在心裡有那樣想法的自己是多麼差勁,但好朋友就是會與你互罵一頓之後,再因為有人的眼睫毛哭掉了之後與你一同大笑,抹去眼角的淚水。

  面麻努力寫完的那些信,讓我哭濕了衣服的領子。
  果然是面麻呢,就連要消失之前,哭著道別之後,還是笑了。
  與面麻的捉迷藏是在找到之後結束,但我們之間的不一樣,是從找到之後才開始。

  我在看完最後一集的那天,夢見了曾經的朋友。
  分開的時候我選擇沉默,一聲不響地離開,在背後說了很多很多自己想起來很沒有必要的話語,而當時的我也是認錯了自己最相信的人,以至於我覺得自己再也不能回到任何一個避風港。
  夢裡的我閃避著他們的眼神,那樣的感覺真令人不爽。

  我時常想著如果能夠見他一面就好,好好把心裡的話說一次,該道歉也好好說一次,然後就可以從此不必懷抱著複雜的心情一直放在心上,平常時不會記得,但夢境會顯露出來,每夢見一次,我就會知道,自己還沒有放下。
  荒謬啊我。
  荒謬如我,所謂的心裡話、所謂的道歉,其實都只是要讓我心裡好過一點而已。然而我們並無法像雪集揪住仁太的領子大喊,也沒有辦法像鶴見子與anaru一樣互罵,沒有辦法,我連想辦法找到聯絡方法都覺得反感。
  本來我覺得可以相安無事過一輩子,看來我太高估我自己,我想我這一輩子都無法放下,再小再小的刺,我只能想,在心裡卡久了,也許就會壓根兒忘記有那根刺了。
  畢竟我是個善忘的人。


  過幾天我陷入對自己的失望裡頭,什麼事情都做不好,二百五,外加林黛玉的玻璃心。在終於能跟自己獨處的摩托車上我等著紅燈,讓淚水凝在眼眶裡,綠燈時候眨眨眼,讓眼淚掉下來,之後邊騎邊哭。當了一段危險駕駛,我停下車,鎖龍頭之前把眼淚擦乾淨,告訴自己,別再哭了。
  假裝假久了,就會變成真的,我告訴我自己別哭,我的悲傷就會變成假象。說到底我也就剛好只是個愛哭的人,配上偶爾會發作的玻璃心,就這樣而已。

  但那一刻的我,一直在想,如果能夠消失不見就好了。
  心之所想會實現的,所以,我時常這樣想著,希望自己消失不見。
  這樣想著的我,有一天就會消失不見。


  但現在我想,夢裡的你能夠不見,就好了。


  我們仍然不知道那天所看見的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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