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湊青春 Pieces of me

不用我說你是知道的，我很愛〈愛的代價〉，因為我深愛的那個他唱過。
我喜歡他彈著鋼琴的樣子，勝過於彈吉他，他一開口，我的世界就安靜下來。
這是一首有點年紀的歌，當他唱起來的時候，時間感卻消失了，
好像就是他以當年剛滿30歲的心情去唱，人，總要學著自己長大……

而我們，長大了嗎？

想盡辦法用的禮物跟蜜語甜言，如果我還留著，一定覺得自己蠢得跟什麼一樣，
其實現在我也覺得當初自己蠢得跟什麼一樣，
不過或許每個人都蠢過，那就是青春的模樣，之一啦。

劉若英演出的《生日快樂》是她自己寫的短篇小說改編而成，
其實是前年的聖誕節，我在板橋市民廣場卡位準備看表演，打發時間所以帶了奶茶寫的書，《我想跟你走》裡面就有這篇〈生日快樂〉。
剛看完的當下很感嘆，知道有電影之後馬上找來看了，在奶茶緩緩唱起生日快樂歌的時候，生日本當是快樂的事，卻聽來好哀傷。
我也很奇怪，我特別喜歡悲傷的故事，我覺得那才是人生的樣貌。

今天我特別找來再聽了一次，奶茶電影的同名主題曲〈生日快樂〉。
但我不會說的。
不該對你說任何一句話，即使是那些不甘心不快樂咒罵跟懺悔，
還是我應該說出來的呢，好讓你知道你在我心中早就被貼上王八蛋的標籤，
接著遊街示眾，我會問你這是你想要的嗎？
無論你答什麼，不會改變你上斷頭台的命運。
我的想像力如此豐富，我真應該去寫電影劇本，這邊就可以用動畫帶過，然後女主角忽然醒過來，搖搖自己的頭，發現自己還在現實生活裡

其實根本也不用遊行示眾，就讓你走，看你能走到多遠的地方，
畢竟我們都是這麼年輕，第一次的犯錯會讓往後更美好一點點。
第一次受傷，也會讓自己再更勇敢更堅強一點點。

離開時，我都聽著奶茶的歌，聽的是〈後來〉。
還需要時間學會坦然，我相信它跟放下伴隨而來，所以它快來了，我相信。

初戀之所以為初戀，是因為它已經結束了。
回憶會被好好分門別類地存在大腦裡，不夠重要的就會被丟掉，
但關於你的也許不會，因為初戀對每個人來說都是這麼難忘，
不管它的結束有多美好或是多痛苦，都會被記住的。

執拗不前的人，曾經是我。

我在重複聽著他唱起〈愛的代價〉時，知道了更多故事，所以更容易有眼淚，
但不及自己曾經受過的傷跟體驗來的感慨。
我一直在默數自己離開你多久，數數看自己放下一個人需要多少時間，
但在時間慢慢流逝跟回憶慢慢被淡忘的過程，
數著時間對我來說已經開始沒有意義了，應該要等著的，是終於忘記了自己到底數了多久，忘記了要去數。
對我來說有點難，因為我不是善忘的人。

這些日子也改變一些習慣，像剪頭髮，以前我非常討厭改變頭髮的長度，
因為我覺得頭髮承載著某些回憶跟氣味，它一直伴隨著我。
但現在只要瀏海長了，髮尾開始毛躁就會去剪，再也不跟設計師說「可以的話不要動到長度好嗎？」
還有更值得乘載的，不必留在頭髮上，對吧。

終於能像〈後來〉裡面唱的一樣了。
最後的結局是永遠不能再重來，每段感情都是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好，
再去遇到下一個。
理想上是這樣，但實際上能不要做到重蹈覆轍就不錯了。

哪天我們在人海裡相遇，並且認出對方的時候，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好像一場期末考或是總驗，看看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
很有趣，我有點期待它的到來，又有一點不想到來。

我們面對每一段不同的感情（包括友情），都不是為了要贏。
不是要贏在最後人海相遇做出最完美的反應，而是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真心，
即便是哭出來了，那也不算狼狽，因為真的那麼真心對待過，
怎麼能說忘記就忘記。

走吧，走吧，人總要學著自己長大，
走吧，走吧，人難免經歷苦痛掙扎。
走吧，走吧，為自己的心找一個家，
也曾傷心流淚、也曾黯然心碎，這是，愛的代價。

我知道，遇見更好的人，還有自己，這些都是必要付出的，
愛的代價。
會痛會難過，會心碎會寂寞，都是，
愛的代價。

聽歌這邊走：
瑪莎，愛的代價@離開地球表面演唱會：http://youtu.be/cg0iW0oZQLI
（此外，還有張艾嘉、李宗盛、梁詠琪……版本任君挑選）
劉若英，生日快樂：http://youtu.be/tMDf0lM3HbM
劉若英，後來：http://youtu.be/t0igPuDjYUE
（你都如何回憶我，帶著笑或是很沉默）